品读平远·程乡

走进大畲坳 邂逅南国的雪

●文/图 朱双玲

哈尔滨冰雪旅游刚刚火爆出圈,看得不少南方人蠢蠢欲动。没想到随着冷空气南下,平远仁居、八尺等广东北部镇一夜间也下起了罕见的雪,加入下雪“群聊”。

好久没有见过雪了,这场久违的雪,唤起了人们心底的童真。于是乎,兴奋的朋友圈中雪花满天飞,我亦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一大早便邀上几位好友,踏足那还未染尘的皑皑白雪,于这一方小景之中,领略着皑皑白雪的无限美丽。

说到平远会下雪,相信很多梅州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粤赣交界的仁居镇大畲坳小山村了。记忆中,让大畲坳雪景“出名”的应该是2008年的那一场雪。当时,一场冷空气南下,让大畲坳一夜间披上厚厚的白雪,美轮美奂的雾凇,房前屋后银装素裹。几位摄影发烧友发现并拍摄上网后,让大畲坳难得一见的雪景风光火速出圈,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赏雪。此后每年冬季,一到冷空气南下,大畲坳雪景便成为不少本地人的期待。

走进大畲坳,雨雪后初晴,雪景虽比不上当年的壮观绝美,但对我们这些南方人来说,已足够兴奋了。迎风面山坡的树木、草丛都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雾霭朦胧中琼树银花,清秀雅致,让人感觉如真似幻,小小的村落掩映在白茫茫中,更像一个世外仙境。一路上不时遇见三五成群前往赏雪的人们,大大小小的游客们穿行在白茫茫的雪中,或不畏严寒抚摸挂在树枝上的冰凌,或举起手机、相机拍下冰雪美景,山村成了欢乐的海洋。沿着路走到村后头,爬山路上,到处都是瑞雪装扮的美丽雪景,所挂雾凇晶莹剔透,让整个小山村成了童话里的冰雪世界。山林犹如被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着,天空层层雾气蒙蒙,又如雪中仙境。眺望山顶,眼前白茫茫一片如仙境一般,绝美的景色引得众多游客不禁欢呼。

南方人对雪的执念有多大?据当地村民介绍,每年的冬天一场冷空气后,不管有没有下雪,村里都会热闹起来,每天来碰运气赏雪的游客络绎不绝,让地处深山的小山村好不热闹。而今天,一望无际的雪景,千姿百态的雾凇,对我们这些生长在南方的人来说,是一份别致的礼物。我突然觉得,这一场雪,让世间万物仿佛在此刻回归到了最原始、最纯粹的境界,简洁得动人心魄。每一个画面都呈现出雪花所带来的美好祥和,仿佛时光在这里凝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

有人说,南国的雪是孤独的,是悲伤的,是凄凉的,一到了人的手上就化作雨的精魂,留下什么?一颗惹人怜爱的水珠罢了。但我想那滴水珠应是雪的泪吧,“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相遇即消逝!

南国的雪很少,大畲坳的雪更少,很短暂,当春风拂过大地,下一次轮回将是何时?


腊味飘香

●刘国浩    

冬至过后,街坊邻里庭院中、阳台上晾晒的腊味逐渐多了起来。暖阳映照下,油光发亮的腊肉、腊肠、腊鸭、腊猪肝等,纷纷释放出诱人的香味。

经过老姚家门口,其阳台上刚晾晒出两竹竿新鲜、饱满的腊肠。他笑言:“前几天已经吃完一批了。”说话时还咂了咂嘴,好似在回味那香喷喷的腊味,惹人羡慕。

我家已有好多年未自己动手制作腊肠了,想吃时,都是到商店买现成的。而今,看到左邻右舍晒出琳琅满目的腊味,还真有些心动。

自制腊肠有数种好处,首先是能够确保原材料的质量,杜绝不新鲜、不卫生的肉品;二是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进行调节,适口入心;三是成本一清二楚,价格绝无虚高;四是从中能够获得一番劳动收获的成就感。

印象中,我第一次动手参与腊肠制作,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那时父母从别人那里打听得知制作方法后,买了猪肉、粉肠回来,带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上手实操。从制肠衣、切肉、剁馅、调味、灌肠、排气、扎段,按部就班。其中灌肠环节特别费事:拿个塑料漏斗紧接在肠衣一端,用力把调制好的肉馅挤压进去,往往需要两人配合,费时又费力。

现在好了,顾客买猪肉后,有些商家会帮忙把肉切碎。更有一些商家在档口配置有灌肠设备,只要是在其档口购买的猪肉,便可免费提供给顾客使用,顾客只需带上辅助材料即可。群众有需求,往往可能会衍生相应的供给(服务)。若哪位打算将所有原材料买回家全程自己动手也不难,市场上就有简易的器械可购买,单人可以操作,省时又省力。

年节也好、平时也好,自己专心制作晾晒出来的腊肠蒸着吃、炒着吃都很美味。偶尔不愿太麻烦,想做个“懒人餐”吧,切几片腊肠,直接与米饭一起蒸(煮),既能填饱肚子,口感也相当不错。

说干就干,让老婆明天就去买猪肉、粉肠,要趁近期晴冷天气赶制一批腊味来。对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在众多的年味中,客家腊猪肝那粉糯、甘香的口感是最令人回味的,还得买一副带有猪胆的猪肝回来哟。    


春天的希望

●肖鹏    

冬去春来人人盼,四季更替轮流转。当冬日的暖阳在手心里融化,温暖在身上一点一滴蔓延,向阳的枝头悄然孕育出泛绿的叶苞,一副欲笑还羞的神情。春天,带着苍茫大地的无穷伟力扑面而来。湛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田野里铺满金黄色的油菜花,灿烂的色彩如诗如画;山间布谷鸟的鸣叫打破了宁静的山谷,努力呼唤着各种绚丽的花儿在春天绽放。大街小巷人头攒动,车流如织。古老的店铺门上方高挂着充盈祝福和希望的红灯笼,店内火红的对联摆满了整扇斑驳的老墙。

有道是,一笛春风催兔管,万家福气续龙章。

回首2023年肇始,我们挥别了疫情三年的创伤,好像一夜之间便将这三年的辛酸苦楚丢在了雪夜寒风中,埋在了记忆最深处。疫情防控实现平稳转段,人们弹冠相庆,匆忙重拾奔赴春天的行囊,张开双臂拥抱万物复苏的希望。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逾越,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站在春天的大门口,我不只想着春天,还满载着希望。每一粒熬过冬天的种子,都有一个关于春天的梦想。走在旷野小路、山林幽谷,我的心里充满了春光,多想随春天一起,立足复苏的大地,把希望的种子撒向大地,带着新一年的希望深深扎根。从此,一切生机勃勃,富有活力,就连我的脸上也会泛着红光,那是春天赐予的活力。

南国春来早。在这即将迎来春草萌发的季节,你完全可以怀抱梦想去快乐生活,为自己加油、喝彩。人生路上,山一程,水一程,其间也有激流险滩,也曾荆棘密布;生活,经历过风花雪月,品味了酸甜苦辣,可当你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情之后,你也会感悟:原以为五味杂陈的生活,原来也可以这样简单,如季节变换一样的简单。冬天总将过去,春天一定会来!所以,朋友,记住,在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带着春天的希望。只要心中有希望,一杯清茶,也能浸泡出春天的芳香;一束野花,也可散发着春天的希望。春天的希望是上天赐给我最精美的礼品,它会让你从困境中爬出来,它会给你力量和勇气。

崭新的起点召唤使命与担当,美好的希望凝聚信心和力量。追寻春天的踪迹,风雨路上就有了希望,它是一切面对困难挺起的脊梁,是经历失败之后成功的遐想。只要心存希望,万难皆化成云烟随风飘散。从此,在充满希望的春天里,带上那颗属于自己的希望的种子,去寻找心中那片迷人的绿洲,去等待下一个季节的惊喜……    


奔赴下一趟旅程

●王诗怡    

又停留在高铁站,看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到站了就下车,好像没有人可以陪你一路,旅程终究是一人而已。

从春天到冬天,我在想,时间到底是什么?时间真的可以磨灭或者改变一切吗?大家考完以后都是沉默地走出考场,没有什么欢声笑语,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考试吧。考完以后也没有所谓的假期,不过是又是匆匆奔赴下一班高铁而已,假期这个词好像已经离我很遥远了,无忧无虑的假期永远停留在了过去。

一场盛大而荒诞的梦结束了,这应该是作为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场考试。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考试前亲戚、导师、师姐纷纷发来鼓励。第二天我按部就班背着书包坐上考研车去外校考场考试,校门口大大的气球写着预祝考研学子金榜题名,似乎我还没有准备好就被时间推着往前走。考了两天,也写了两天,指甲盖一按都是疼的。是的,我考完了。

但并没有感到开心,像是被掏空的那种灵魂的空虚感包围了我。当我真正意识到“考完了”是打开手机轰炸般的信息,多是“考完一起去哪里玩”“终于考完了”之类高兴的话语。考完研跟朋友出去吃猪脚饭,她说明天还可以再来这里,因为已经不用考虑吃猪脚饭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很远了。听到这个我却感到有点心酸,考研的日子真的结束了吗?我俩继续在街上游荡着,却没有一点点高兴,有的是对未来的忧虑。亲戚给我兴高采烈地打电话说恭喜我解脱了考研的苦日子让我疯狂地玩几天。回到宿舍舍友也纷纷恭喜我,考完研开心的都是别人,或者别人觉得我会很开心,可是我并没有感到高兴,我只感到像是在电影院看完一场电影,灯亮梦醒的落差,旅行结束后在返程的路上回想起旅行过程中的画面,再一转眼被拉回现实的怅然若失。

一段充实的考研的日子结束了,而我已经习惯这段日子了。要毕业了,我的青春结束了,怎么开心呢?什么时候我不再期待假期呢?假期意味着结束,伤感,离别,释怀,成长。就像相交线在交点以后分道扬镳,各自奔赴各自的终点。

而前不久的考研日子居然变成了回忆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明明前天还是在我身边的触手可及的距离的美好时光。这段日子以后会记忆逐渐模糊,甚至不知道是真是假,永远被时光掩埋。舍不得图书馆陪我考研的明明脸熟却互不认识的人,以后也不会见到了吧。那时的自习室像是一个班的兄弟姐妹一样。大家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却让我感到非常亲切,每天陪伴我学习,从穿短袖的夏天到厚厚的大衣,从图书馆早上开门到晚上十点半关灯。

踏进自习室的时候就远远张望大家来了没有,然后走到熟悉的位置,看着熟悉的背影。我平淡枯燥的学习生涯中注入了一束光亮,让我开始对明天的日子抱有了期待,学习也不再感到无聊,背书不再感到昏昏欲睡。当我看完枯燥的书,一抬头,看见别人在专注地学习,阳光洒在考研人的头上,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世界上只有我们考研的人。这种互相进步,互相陪伴的感觉极大地激励了我。虽然和自习室的人们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一起努力的这种感觉却填满了我的回忆。爬到山顶不一定可以看到海,但是回头看你已经学会了爬山的方法。

恍惚间才发现这些已经变成了一段回忆,此时我已坐上高铁准备回家,感叹又即将奔赴下一趟旅程。    


一池荷叶衣无尽

●冯杰福

冬雨过后,山中青松苍翠的样子,让河岭嶂看起来还是葱葱郁郁,其情其状不会像楝树落尽花叶一样叫人心生苍凉。但仿佛在一夜之间,水上公园的满池荷叶都不见了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些曾在水中觅食的鸟儿。它们在冬天集体藏匿,一定大有玄机。

从金色华府步行街起步,走到水上公园入口处,开始有了“内部路”和“外部路”之分。外部路有确切的名字,新铺的路还未更新至电子地图,只以内部路通称,因此内部路总是语焉不详。水上公园西侧就是新建的内部路,新装的路灯、新铺的沥青,曾经杂草丛生的小径摇身变成堂皇大路,把宜华步行街、水上公园与梅青路连接起来,人们可以缩短许多路程进入其内。

水上公园就在内部路下边。时至冬日,水位有所下降,能直接看到水底的水草和小鱼。原本密密麻麻的荷叶不见踪影,只剩枯杆孤悬水面。没有荷叶遮掩的水面变得非常宽阔,水体映着青山变成了绿水。阳光照耀下,水更绿,杆更白。掉了叶子和颜色的荷梗,竖在水上的姿势并非没有规律可循。它们有的直入水中,仿佛在测量冬天;有的斜曳抱水,像在撩水净身;有的弯下腰肢,似在留恋人间;有的平躺水面,犹如卧看牵牛织女星……姿势虽异却尽显英雄本色。秋冬之时,荷叶并非非绿不可,它只是选择了顺应自然。老枝虽枯,但它的心不变,它们都在等一个未来,待到来年雪化时,又将突破水面。如今留在水面上的枯梗,就是它最后的倔强和尊严。

童谣亭还在原地,与去年见到的亭子并没有大差异。稍微不同的是,为方便居民出入,进亭的曲桥换上崭新的上桥栏杆,材质更加粗厚,这加重了童谣亭的分量,也为世人搭建了可阅山、可观荷、可照日、可临水的宽敞走廊。童谣亭内飞出的歌谣散落四面八方,像小时候依在阿婆身边,听阿婆清唱歌谣,听着听着儿时清梦就会合围过来,让人一觉到天光。童谣亭坐东向西,整个处在水上公园北侧,与金色华府的高大楼房两两相对,大有为小区站岗,也有镇住狂风怪力的意思。童谣亭站立的姿势,犹如人的沉思。它那橙黄的底色和水上公园的绿色拥在一起,既相互交融,又能独立成景,宛如相惜相知的恋人,彼此感受涓如细流的深情,荷叶的叫唤和水鸟的喘息在他们心里进进出出,亭子和周围的水色,虚构了一处美丽的幻想岛。

月落日涌,山风澎湃。站在童谣亭前,水上公园迎面吹来的都是乡村振兴的风。除了看见不褪色的青绿,也能在亭前感受到脐橙节里采摘脐橙的气势,甚至可以看到果农的视频连线和听到他们互动的声音。数字化日渐加入我们的日常,不断拉近人与事与物的距离。不远的将来,入住水上公园的候鸟、常驻池中的荷花,也将以数字的形式展现人们的面前。

大梅山禅师法常偈语云:“一池荷叶衣无尽,数树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屋入深居。”意思是说,有这一池塘的荷叶给我作衣服,我就穿用不尽了。禅师的话总是让人醍醐灌顶。水上公园的荷,无论多缠绵,无论多留恋,不争春,不扰秋,不恼冬,只撑当夏。叶自尊,花自怜,子自足。我这才知道水鸟们在冬天隐匿,暗合了禅师的指点。它们把一时的喧闹放下,像是进入低缓的音符,那是为了来年有更高昂的出发。

在中国传统中,荷花有着深厚悠久的文化意义。在水上公园欣赏大片大片的荷叶,看大朵大朵的荷花,甚至只是瞄一瞄细细瘦瘦的干枯荷梗,屏蔽了流水潺潺的声响,能够获得源头上的安宁和禅意。所以观荷,实际上就是观心、观自己。

知足已是今世难得,是以知足为贵。


玄子的诗与远方(九)

●谢沐军

听完宋依依的一番诉说,玄子心里似塞满了石块般堵得难受。不好责备她,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像金总这样的衣冠禽兽,你还是尽早离开他吧。宋依依却一脸无奈,说她其实早就想离开他了,可自从有了他作为依靠,自己在经济方面不用考虑了,也就这么糊里糊涂过来了。

玄子没想到宋依依这些年是这么过来的。本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一时又无从说起,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俩坐在石凳上静默着,都想着各自的心事。良久,宋依依转过身,轻柔地问他,前几天让他考虑的事决定了没。玄子摇了摇头,说他还是回去的好。他缓缓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又补充说:“易月兰身体不太好,贝贝又不在家里。再说,我也没啥能耐的,留下来帮不上你啥忙,只会给你添麻烦,还是回去吧。”

听玄子这么说,宋依依心里顿时明白了。她努力调整情绪,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问玄子啥时候回去?玄子略微思索了片刻,说明天下午吧。宋依依没有再说什么,默然地点了点头。

玄子从H市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先是连着几天足不出户,整天倚坐在沙发上痴愣愣地想着心事。回想起去H市的旅行,不禁哑然失笑,他把这次旅行叫作“精神上的梦游”。

一个天气晴暖的上午,他和易月兰暂时告别了县城居民的生活,带着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回到了农村老家。在农村老家住下后,他戒掉了烟酒,决意要把自己行将堕落的灵魂重新激活。

一天,玄子和易月兰在果园,忙着分拣刚从山上采摘下来的脐橙。这时,玄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对方自报家门,他才反应过来,竟是宋依依打来的电话。

上次见面过后,他和宋依依都心照不宣,尽量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宋依依突然打来电话,让玄子有点措手不及。寒暄几句后,宋依依说她就在附近的E市,问玄子有空吗,想到他的绿色庄园去看看。她怎知自己创办了绿色庄园?玄子正感疑惑,听筒里传来宋依依呵呵的笑声:你就放心好了,我这次是带着老公和女儿专程过来考察的。

多年不见,宋依依双鬓已有些许如霜的白发,眼角露出几道鱼尾纹,乍一看给人一种岁月的沧桑感。她向玄子介绍,说这是女儿娜娜,前年从美国留学回来后,创办了一家绿色农业产业发展公司。那位蓄着浓密胡须的中年男子,则是她老公,邱吉文,搞农家乐旅游开发的。玄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双狭长的眼睛好像总是笑着,给人一种随和而慈善的感觉。欢迎,欢迎你们!玄子感到自己有些失态,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忙不迭伸出手与邱吉文和娜娜一一握手。宋依依意味深长地对玄子说,我们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啊。

来到庄园果园的楼房门前,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易月兰蹲在空地上专注地整理包装箱。玄子向宋依依他们作了介绍后,易月兰很热情地把他们引进客厅里。刚进去,就听到女声和着悠扬的琴声从楼上传来,歌声深情、缠绵、婉约,宛如天籁之音。大伙都不约而同驻足聆听。玄子笑着说,那是他女儿贝贝唱的。贝贝前年研究生毕业后,应聘到音乐学院当了一名教师。学校放寒暑假时,她都会回庄园住上一段时间,没事时就唱唱歌、练练琴。玄子这么说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编辑:张茵晴(实习) 林仪

审核:张英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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