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平远·程乡

革命山歌手 刘丙妹

●谢兰招 冯扬德

山歌是客家人喜闻乐唱的民歌。由于客家人聚居山区,开门见山,劳作于山,自然歌唱于山,故称这种歌为山歌。山歌的声调高昂悠扬,内容淳朴真挚,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可借助山歌来抒发。古时的山歌以男女情歌为主,通俗易唱。自从闹起了革命,山歌也发生了革命性的创新。在平远苏区就有一批能即编即唱的山歌手(很多女歌手还是文盲),他(她)们以山歌当武器,宣传革命,发动群众,鼓励红军,揭露敌人,创下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刘丙妹就是其中一位优秀女歌手、出色的宣传员。

刘丙妹18岁时,从娘家蕉岭上畲刘屋嫁到平远热水乡磜尾村。在娘家时她就参加了赤卫队,嫁到磜尾村后,她被推选为热水乡妇女委员会委员。她继续发挥即编即唱山歌的特长,高唱山歌闹革命,是一名豪气奔放的革命山歌手。

1927年冬,蕉岭籍共产党员张宏昌、邓崇卯、陈德明先后来到热水乡磜尾村,秘密从事革命活动,串联刘丙妹、丘三妹、丘添运、李兴运等妇女,组织妇女会,刘丙妹被推选为热水乡妇女会委员。她积极配合热水村农会、热水赤卫队和蕉平红军独立营开展革命斗争。例如,她在发动群众加入农会时唱道:

磜尾村里红旗扬,

革命工作爱加强。

农民齐心入农会,

唔怕土豪逞凶狂。

跟党唔怕路途长,

斗争唔怕白狗狂。

消灭民团除恶霸,

军民合力保家乡。

1929年5月,曹进洪、刘丙妹带领赤卫队,配合红军独立营趁漆黑雷雨之夜袭击热水乡公所,缴获长枪10支、子弹300多发,还没收了土豪的布店,战利品都存放在刘丙妹家中,其中布匹、粮食分给了穷苦农民。她向群众宣传道:

又分布来又分粮,

党的恩情唔么忘。

大家踊跃参军去,

母送子来妻送郎。

针对土豪劣绅污蔑共产党,骂她为“土匪婆”“共产嫲”,她以山歌痛斥:

你们骂亻厓共产嫲,

共党做事唔会差;

打倒土豪分田地,

穷人分到笑哈哈。

人人喊亻厓共产嫲,

共党做事唔会差;

共党为民谋幸福,

打下江山坐天下。

1930年6月,热水乡民团纠集平远、梅县、蕉岭三县反动武装联合进剿三坑鸭薮里的红军,当一路白军围攻平远磜尾、院境村时,邓崇卯和曹进洪率领赤卫队登上寨顶阻击来犯之敌,同时派刘丙妹赶往鸭薮里报信告急。刘丙妹在途中不幸被三坑民团抓去。由于鸭薮里地势险要,山高林密,三坑民团不敢贸然行动,便挟持刘丙妹带路,并作人质。面对敌人的软硬兼施,严刑拷打,刘丙妹始终坚贞不屈。敌人无可奈何,只得将她押解到蕉岭县城关押,随后被杀害。临刑时她放声高唱:

穷人革命志坚强,

不怕杀头心向党;

亻厓今死去么要紧,

留得姓名也清香!

刘丙妹为革命宁死不屈,巾帼山歌千秋回荡。

故乡(外一首)

●张生红

看呐

家乡平远

已是万家灯火

河头寨下

我梦里的故乡

灯火荧荧如豆

看着人迹日渐稀少的乡村

那是心头隐隐的痛

徐徐地展开

记忆的卷帘

陈年往事已有些许泛黄

冬风已吹起了透心凉

听那窗外微风撼树

随风飘来了淡淡的忧伤

屋后的梧桐树上

猫头鹰叫唤声声

数十年来

生生不息

红旗岗上

依旧开满映山红

却不见了儿时的玩伴

青青的草地

放牛郎也没了踪迹

摘一片荷叶

捧一把山泉

择一片树荫

喝一口清凉

把曾经的酸甜苦辣

一饮而尽

让记忆开满鲜花

抖落疲惫的意识

背起穿越的行囊

重回遥远的故乡

用那年稚嫩的笑脸

换来今天成熟的光芒

失眠

无数的黑夜里

辗转反侧中

尽管我

数完满天星星

数月亮

数完一群群的喜羊羊

还数那些大灰狼

就差头发还没数一数

义无反顾的

还是迎来了

一次次失眠

彷如万恶的轮回

我承认

是我

想多了

黑夜

万物不变

风未曾动

心却动了

每个失眠

都是心魔作了崇

钻了黑夜的空子

我何尝不知

是我控制不住

任由那夜里的躯壳

让孤独的灵魂出了窍

又想多了

待失眠过后

自是多梦困扰

摆脱不掉的

庸人自扰啊!

周而复始

脐橙熟了

冯锡权 摄

业务能手上讲台

●钟金红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到纪检监察系统工作已近十五年了。我把在不同岗位的经历当作人生的历练,以“空杯心态”去面对自己的工作,正如俗话所说,“树挪死、人挪活”,不同的岗位锻炼了不同的能力,但“能写会说”的要求一直贯穿始终。

从交流“深化廉洁文化建设,着力涵养清风正气”起,“上讲台”成为了我熟悉工作、传递信息、磨炼心性、调查研究的重要途径。在这个第二课堂,我学理论、讲业务、谈体会,探索总结工作规律,锤炼真功夫。说到底,得益于单位多措并举,为干部成长“搭台赋能”“充电加油”,通过“业务能手上讲台,我的业务我来讲”这个“练兵场”轮流讲业务,分享“实战”经验,交流工作方法,倒逼纪检监察干部钻研业务知识,在干中学、在学中干,克服不适应、不会为、不善为等问题,疏解“本领恐慌”,增强履职能力,提高工作实效。

2008年以前,我在乡镇基层工作,曾担任过统计员、资料员、团委书记、党政办主任、宣传委员等职,但对纪检监察工作的了解、认识十分有限。初到县纪委调研宣教室,业务上是“门外汉”“半桶水”,工作中感到“有心无力”,“本领恐慌”变成我最大的焦虑。面对不熟悉的领域,苦于肚里没货,常感到手足无措、一筹莫展、穷于应对。

为了让我尽快转变角色、适应新的岗位,县纪委监委领导经常带着我深入基层一线走访调研。白天我边看边写,记下调研点的工作特色和亮点做法,录下领导指导工作时的讲话;晚上我把录音整理成书面材料,将相关素材对应比照,渐渐对纪检监察工作的主责主业有了清晰的认识和进一步了解。不久,我接到了“业务能手上讲台,我的业务我来讲”的讲课任务。虽然上课学员只有30多人,但我毕竟是个“新兵”,而且来听课的都是纪检监察系统的行家里手,自己内心不够强大。以前习惯于听别人讲,现在让我来讲,心里面感觉还是有点紧张的,生怕讲不好,闹了笑话。

要想说内行话、做内行事,学习是前提,学习好了,才能说内行话、做明白人,否则就成不了行家里手。为了“说得清”,我认真梳理纪检监察网站信息、《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纪检监察》《党风廉政建设》《广东党风》的稿件要求,分析研究稿、综合稿、实践稿的不同特点,条目式提炼出不同稿件要点,并在课堂上带着学员结合案例逐条分析,做到讲要求“一口清”。为了“理得顺”,我利用业余时间自学了新闻学,总结出综合稿写作“串珍珠”的方法。把写文稿的过程比喻成制作珍珠项链的过程,“珍珠从哪里来、挑选哪几颗珍珠、珍珠怎么串、如何制作独一无二的项链、制作完成的验货”,分别对应文稿写作中的“选题、内容、框架、特色、校稿”过程,通过形象化的比喻让大家尽快熟悉上手。为了“把得准”,我把《秘书工作》《中国纪检监察》两本杂志作为自己的案头书,一边学习信息工作的共性要求,一边实时跟进纪检监察工作的特色做法。

第一次站到讲台上,心里怦怦直跳,表面毫无波动内心翻腾万重。课后的掌声以及不间断的互动交流让我如释重负。从“倾听者”到“思考者”,从“被动学”到“主动讲”,首次触“课”的迷茫,仿佛随着上讲台慢慢得到解答。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讲稿要千锤百炼,真功夫都要“切磋琢磨”。一堂1小时的课程,需要准备近万字的讲稿,从接受任务到最终上讲台,要经过立意、框架、提纲、成稿、修改、制作PPT、背熟讲稿等诸多环节。

实际上,重复多次地上讲台完全不是一件华而不实、呆板单调、硬拼乱凑的事情。相反,每当赢得大家的阵阵掌声,获得同事们的充分肯定,都会产生难以名状的幸福和满足。那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日子,也在这一刻收获累累甜蜜。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不学习就落后,不专业就被淘汰,刘勰说:“目既往还,心亦吐纳。”看多了就不能不想,有想法就不能不说。我经常在朋友圈留下三言两语,或是工作思考、或是生活感悟。而得益于“业务能手上讲台,我的业务我来讲”的活动,让我有机会慷慨而发,在与同行们的切磋交流中,在感性认识到理性思考的螺旋式上升中,不断得到新的体会,获得新的成长。

元宝的“生死观”

●朱双玲

元宝今年9月中旬刚满4岁,每天从幼儿园回来就是个“话痨”,叽叽喳喳总有问不完的“十万个为什么”,有时让人忍俊不禁,有时又让人哭笑不得。

一天晚上,我和元宝在小区里散步。走着走着,元宝突然闹抱,我抱不动他,只好哄他说:元宝都长大了啊,为什么还要妈妈抱呀,妈妈老了,抱不动元宝了。没想到元宝突然问:那妈妈你老了,会怎么样?我随口回应他:等妈妈老了,就会死了。没想到我这无心一说,小元宝不答应了,继续追问道:妈妈那你死了又会怎样?我只好继续跟他说,等妈妈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哦。可这一说不得了,小家伙立即哇得一声哭成泪人,边哭边说:我不要妈妈死,不要见不到妈妈。我吓了一跳,立即抱起他哄他说:元宝还没长大,妈妈也没变老,妈妈不会死,妈妈要永远陪着元宝。哄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停住了哭,相信妈妈不会离开他。

可这样的解释似乎并不是元宝想要的答案,他还是隔三差五就会想起这问题:“妈妈你会死哪去?你会死到别人家去吗?”有时甚至早上睁开眼醒来也在追问,弄得我哭笑不得。偶尔表现好我表扬他:元宝真棒,元宝长大了。他也会立即警觉起来问:那妈妈你变老了吗?你会死掉吗?我只好立即改口跟他说:妈妈没有变老,他才肯作罢。一天晚上睡觉前,元宝又问:妈妈你会死哪去?我有些不耐烦,随口回应他:死到天上去了。意外的是,他听到后立即开笑了,还脑洞大开:哦,妈妈你死到天上去了,我就会和爸爸坐上火箭去天上救你。啊,不过我又没有宇航员服咋办?一时说得我忍俊不禁。不禁感慨,四岁的元宝想法真多,一下子让我对死亡的恐惧也消失了。

此后,为避免元宝对死亡的追问,我尽量不在他面前说妈妈老了之类的话。有时候他问起,我只好跟他说,元宝长大了,妈妈也没变老。他听后便会表现得心满意足,高兴地笑了。

其实,人生的终点是死亡,但我们依然要在生命的长河里奔跑。因为重要的不是终点,而是奔跑的努力、同伴的欢呼、家人的陪伴以及沿途的风景。终点是什么并不重要,终点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死亡”的认知,孩子也许现在并不太懂,只希望他能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也许在某个平行时空,我们还会相遇相伴,继续相亲相爱。

玄子的诗与远方 (四)

●谢沐军

玄子起初有些羞涩的样子,看到易月兰清澈与真诚的目光,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他心里如撞鹿般怦怦直跳,双腿不听使唤跟着易月去了。在易月兰布置的整洁干净、温馨舒适的房间里面,他俩一边啃着李子,一边谈说着厂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人生、事业、家庭等这些话题,双方聊得非常投机,太有相见恨晚之感。

他们相恋还不到半年,易月兰成为玄子的女人。

刚结婚的那几年,玄子与易月兰好比刚驶入港湾的姻姻之船,停泊在风平浪静的港湾,尽情享受温馨港湾的宁静与四周优美的风景。然而,随着婚姻之船渐渐驶入生活的深海里,他俩的婚姻之船开始四处飘荡,在汹涌的浪涛中摇摆不定,有时甚至面临沉没的危险。玄子和易月兰常为家庭生活中的一些繁琐事,发生争执、争吵。

其实,玄子和易月兰当初的结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小学毕业的易月兰原本很羡慕文化人。当时的玄子虽然一副落寞的样子,但在他清瘦的脸上,有种令人怜爱的淡淡的忧愁,这令生性善良的易月兰心动,又知道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她觉得自己嫁给他一方面可以弥补自己文化上的不足,另一方面也可以使玄子得到关心和慰藉。她甚至深信就凭玄子的文化水平,一定会有出头之日,让她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但玄子就是没有给他自己和易月兰争口气。婚后第三年贝贝出生不久,县日用品厂面临机构改革,玄子因为工作原因曾与车间主任有过几回较为激烈的争执,一直耿耿于怀的车间主任,早就想把玄子调离出去。这下终于瞅准机会,以玄子作风散漫、不服管理、不适合在技术岗位上工作为由,建议厂领导把他调至体力繁重的生产车间去。不明就里的厂领导偏听了车间主任的话,把玄子调到了生产车间。玄子气愤地找他们据理力争,无奈手臂拗不过大腿,内心一直好强的玄子最终挂不住面子,干脆辞职回了家。在家待了半年,在一位远房亲戚的引荐下,才好不容易在县保安公司找了份工作,工资虽然没有日用品厂那里高,但也算有了稳定收入。

可命运总爱与玄子开玩笑。刚刚进入知天命之年,他又遭遇第二次失业,这次失业的原因与第一次不同,是因为县保安公司被实施转制,公司考虑到年龄因素,把玄子等一批工人作下岗处理。经历过两次失业的玄子觉得人生灰暗,同时也变得一蹶不振,每天在家里毫无节制地喝起酒来,且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易月兰看不惯就会上前说他几句,玄子压根儿不理她,仍然我行我素继续喝他的酒。易月兰对他无可奈何,常常伤心地躲进房里暗自流泪。她悔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给了他,身边明明有一群好端端的小伙子在苦苦追求她,而她却偏偏看上了这个烂泥扶不上壁的玄子。而玄子有时也会忍不住拿易月兰与那个至今都让他伤心的宋依依相比,易月兰除了整天为家庭生活那些繁琐事儿对他婆婆妈妈外,再也不会说点让他高兴或感兴趣的话题,在思想上与她难以沟通。而宋依依不同,他和她在大学期间都爱读诗写诗,都是校园“百草诗社”的主要成员,他俩谈起诗来简直是没完没了,在思想灵魂上能有共鸣。想起宋依依,玄子喟然长叹,因为她早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玄子和易月兰都曾多次想过离婚的念头,那时考虑到贝贝还未成年,更重要的是生怕影响到她的学习,期待着她考上大学后再谈离婚的事。固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和易月兰都再次提起过好几回,但就这样一直拖着,日子也就在磕磕碰碰中溜过去了。前些年,贝贝考上了音乐学院,家里只有玄子和易月兰。他俩秉性难移,玄子仍然爱喝酒,易月兰仍然爱唠叨,但他俩好像已经适应了对方似的,吵骂过后很快又相安无事,连离婚的事都懒得去提了。尤其是易月兰因身体原因,去年提早从企业退休后,跟着城区的一帮大妈们学起了跳舞,整天乐呵呵的,对玄子日常生活上的事,也很少去关注和过问了。

玄子刚从湖堤上回到旅馆,宋依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得知他已经回到旅馆后,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已带着满身酒气出现在他房门口。当玄子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打开房门看见她的一刹那,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近三十年不见,宋依依已经不是往昔在校园里那种苗条纤细的窈窕少女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位成熟风韵的中年女人,穿着打扮很入时很讲究,浑身散出雍容高雅的气质。而宋依依见玄子胡子拉碴、一副邋遢的样子,一时感到有些意外和诧然,站在那里怔愣了片刻。他俩进入房间后,分别在沙发上坐下,显得有些拘谨和陌生,先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很客气地寒暄一番,谈了一阵子双方都觉得没趣味,都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局面。最终,还是宋依依把话引入了正题,她说玄子不会是专程来找她的吧,平时连个信息都懒得回。玄子表情凄苦地笑了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宋依依幽幽问玄子现在还恨她么,玄子没有回答,表情木然地斜倚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吐出的烟雾呛得宋依依不停地咳嗽起来。他沉默了一阵后,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是因为咱俩缘分不到。宋依依说她对不起玄子,她恨那个大坏蛋林文雄,若不是当时他从中作梗使坏的话,他俩是可以走在一起的。

夜已经很深了,宋依依仍没有回去的意思,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玄子身旁挨着他侧边的那张沙发坐下来,好像很享受地回忆着过去。她说她当时喜欢他那副“乡巴佬”的样子,清清爽爽、青涩纯朴得让人心动。尤其是他的诗写得好,还是校园“百草诗社”的主编。他写的每一首诗,很快就会在同学之间互相传诵,大伙给他起了一个“忧伤的诗人”的绰号。

宋依依和玄子是在学校举办的一次诗朗诵会上认识的。那晚她听了玄子朗诵的《一只忧伤的小鸟》后,愣是十多天没有从他那种婉约而低沉的朗诵声中回过神来,尤其是他那声质的磁性和伤感,让她怦然心动,并由此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

编辑:刘家豫(实习)黄炜明

审核:张英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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