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岭水库
●钟秋
在兴宁市叶塘镇鸭池、麻岭、河西三村交会处,有一座麻岭水库隐藏在群山深处,鲜为人知。麻岭水库外围则有一个人工湖,叫蔡下塘。不熟悉的人,往往会把山外的蔡下塘当成麻岭水库,从而忽略山里真正的麻岭水库。
童年时,麻岭水库是个坎。
每每在远处望见它那巍峨绵延的主坝,总会怯而止步,心中凭空竖起一道墙,告诫自己那是不可跨越的天堑鸿沟。那座主坝正好将我所置身的沃野平畴与水库后面莽莽苍苍的山野丛林一分为二,我悠闲地住在水库这一头,而神话与传说则在水库那一头。
多少次怯怯地站在远处遥望那主坝,却始终产生不起一丝想要翻越它的心思。直到有一年夏天,冒着炎炎烈日,一路跟着姐姐挑着一担花生去到主坝下的水电站榨油,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把“寨下塘”错认作麻岭水库,还要往山里面走一阵才是麻岭水库。
后来,“寨下塘”塌过一次主坝,滚滚洪水冲走了附近村庄的许多牲畜与农具。放学归家的同学站在洪水这边,望着对面的湍流急流号啕大哭,我却茫茫然不知缘由地走在风光依旧的归家途中。等到洪流过尽,我才有幸跟着重修大坝的人流踏上“寨下塘”主坝。那一刻,我始知水库竟是如此苍茫浩渺,不知是老屋前池塘的几十倍矣。望着水库后面的崇山峻岭,始知这个世界原来真是山外有山。
少年时,麻岭水库是个谜。
上了高中,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后,经常会在星期六下午回家之时先行去一下麻岭水库。在当时的眼光看来,麻岭水库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整日里松涛阵阵,野鸭成群,有时也会有惊涛拍岸。在那里,背诵几首古诗或一段古文通常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即使有一些在学校里苦思不得解的数理化难题,在清新的松风中也会豁然开朗,突然就有了新思路。现在想起来,竟有一些聊斋的味道,只是现实中未有那些怪诞离奇之事罢了。“寨下塘”重修主坝后,更为坚固稳健,再也没有出现过险情。
麻岭水库的面积是“寨下塘”的几十倍,跟“寨下塘”三面围坝形成的人工湖不同,麻岭水库几乎四面环山,唯有一道狭小的主坝凌空隔断水流,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水库,“寨下塘”不过是麻岭水库的一个附属工程而已。但是,限于当时的见识及胆略,我是不敢往水库里面深入的,故而对山中情形是一无所知。据闻,在里面还有一个小村落,村落里的人依然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习惯,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是否可以如我们这般坐在宽敞的教室里作书声琅琅状。在那山中白云生处,是否真会有十扣柴门久不开的人家?村落再往里,据说曾经有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麻风医院,随着麻风病的消灭已改成了皮肤医院。虽然对山内的情形依然懵懂不谙,但对山外的世界我却渐渐有了一些自己的认识。在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我登上水库边的一个山头,然后就犹如穿云破雾般望见了远在二十里外的县城的高楼大厦。
成年后,麻岭水库成了一扇窗,窗里折射出的是乡村山野在时代浪潮中不断变迁的各种景象。
有了摩托车的我,终于踏入了水库里面那个叫“船坑里”的村落。村落不大,也就十多户人家,但小桥流水、枯藤古树所展露出来的那份幽深与宁静却特别让人着迷。山谷中一片狭窄的田野上,稻苗正绿油油地冒出一种安居乐业的融洽,池塘边的黄花菜正努力地为村落点缀一种别样的艳丽。后来听说“船坑里”整体搬迁到“寨下塘”旁边了,每次经过“寨下塘”时,都能看到他们那排列整齐的二层小楼房。虽然其间有人舍不得祖业,又返回了“船坑里”,但没住上几年,最终还是敌不过山里面的闭塞与荒芜,安心地定居在了水库外面。
每当“寨下塘”枯水时节,我总喜欢沿着三面大坝徜徉在漫漫沙滩上,漫步在湖底裸露出来的古老地基边,沐浴在夕阳下的波光涟涟中。那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些地基究竟是干什么的。恰巧前段时间看到了一本《叶南麻岭留圣堂地方志》,里面描述了“寨下塘”的来由:寨下塘,原为蔡下村,是一自然村落,定居者有何、蔡、苏、华等姓氏,其中以蔡姓为大。后因麻岭河河床日高,致使蔡下村内涝不断,长年积水,堰塞成塘,聚居者被迫外迁他地,后人乃称此为蔡下塘,“寨下塘”实为误传矣。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附近村民为消除此隐患,便在上流麻岭水库的庇护下,三面筑起高坝,蓄水以利农事。而我所见到的那些古老地基,或许正是以前蔡下村民的聚居点。世事沧桑,所言不虚矣。
步入中年后,麻岭水库终于呈现在大众视野之中,恍如一列正缓缓驶出站台的列车,每一节车厢都跳动着不同景色的画面。依托水库边缘而起的玖崇湖温泉度假区,宛如一颗从荒野中升起的明珠,与水库的湖光山色互相辉映。紧随其后的麻岭河升级改造,将麻岭水库的魅力直接投射进兴宁市区。玖崇湖动物园紧靠蔡下塘,背接麻岭水库,更像是开通了高速铁路,让整个麻岭水库周边景点连成一体,使得贯穿其中的景观大道更加名副其实。
现在的我,下班归家之时,依然喜欢选择途经麻岭水库。看着那一路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的波澜却一如水库面上荡起的细微波纹一样,如此柔和与优雅。毕竟这是一个崭新的时代,所有日新月异都是那么合乎时宜,一切都是应运而生罢了。踏上那高耸的主坝,我犹如踏上了一座全新的月台,望着那徐徐启动的“麻岭水库”号高速列车,我知道,它已卸下了往日所有的荣耀,重新走在了一条康庄大道上。在祝它一路顺风的同时,我也殷切希望水库周边的松林能够保留昨日的涛声阵阵。月落乌啼,是千年不变的风霜,涛声依旧,是我们唯一能够怀念的夜晚。
灵机一动
●黄永平
古人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灵机一动间,困局常豁然开朗。
正午的日头烈得像烧红的铁板,手机屏幕上赫然跳着“37℃”的字样。我望着窗外白晃晃的世界,心里直发怵,却因急事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门。口罩、摩托车钥匙都已备妥,临跨出门槛时忽然惊觉——这般毒辣的日头,若不披件防晒衣,只怕要褪去一层皮。翻箱倒柜竟寻不着那件浅蓝防晒衣,焦灼间目光忽然落在衣柜里的亚麻半裙上。灵机一动,我拎起裙子往颈间一套,裙摆自然垂落肩头,竟成了一件轻巧透风的斗篷。系带在领口打了个结,清风自裙袂间穿梭而过,比寻常防晒衣更显便捷凉爽。骑着车穿行在滚烫的风里,忽然想起老人常说的话:“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暑假期间与先生同游梅州市平远县相思谷,友人再三叮嘱景区餐饮不便。我灵机一动,出发当天拂晓即起,焖了香糯米饭,焗了浓油赤酱的猪脚,统统装进保温桶;另备了金黄酥脆的萝卜干蛋饼、白玉般的泡子姜,茶壶里沏着酽酽的兴宁单枞,连牙签都用小纸袋包好。所有物件整整齐齐码进纸箱,活像揣着一座移动的厨房。
到达景区,只见飞瀑如银龙破空而下,溅起千堆雪沫,水雾氤氲处虹彩隐现,旖旎风光挽人流连忘返,在谷中沉醉不知不觉间已至午后。出得景区导航查询,果然发现最近的饭店竟在二十公里外,当即转换导航寻得省道旁边的服务区。十五分钟后,我们的车泊在老梅树下,纸箱搬进凉亭,揭开保温桶时红烧猪脚仍然烫嘴。就着山风与鸟鸣我们大快朵颐,先生捧着饭碗笑逐颜开:“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吃饭,像回到小时候的野炊,吃着格外香。”他果真比平日多吃了半碗。看着先生开心的样子,觉得这出门带饭的想法是真好。后来这“移动厨房”伴我们畅游河源市万绿湖,省了时间、吃得可口、玩得尽兴,总教旅途平添了家的温馨滋味。
处暑节气,老家梅州兴宁的龙眼成熟了,满村欢语盈天,唯母亲独坐檐下蹙眉,细问才知她是忧心果熟蒂落。当即致电深圳工作的弟弟,周末他便乘高铁归来。姐弟俩站在老树下仰首,但见虬枝擎天,累累金果悬在稠密碧绿的叶间,宛如缀满星子的苍穹。奈何树高难攀,“望洋兴叹”——忽然灵机一动,与弟弟借来电动修枝锯,弟弟执锯登梯,我提筐在下接应。锯声嗡鸣处果枝纷落,龙眼如雨珠蹦跳,竹筐渐次满溢,汗水染新赤色龙眼,更如金珠一般璀璨夺目。
母亲午后来看,见状捶胸顿足——这些树曾是家中经济支柱,是我们姐弟的学费来源,“少生孩子多种树”的观念在她这代人心中根深蒂固,她一直像对待孩子一样培育园子里的果树,施肥、修剪、除草,在她眼里每道枝丫都镌刻着以往的艰辛岁月,如今眼见龙眼树被我们姐弟俩锯落在地,母亲如何不心疼?我轻抚她微拱的背脊:“妈,树只会越长越高,太高了我们上树也不安全啊,不但今年摘不到龙眼,明年照样摘不到。现在锯掉高处的老干,来年长出新枝,果实抬手可摘,我们才能够年年回家陪您摘龙眼啊。”她沉默片刻,终于弯腰拾起一枚龙眼,剥开果壳塞进嘴里——眼看着甜香在她的眼角细纹里慢慢漾开,我也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舒了一口气。
钱钟书所言“智慧是逼出来的”,生活的锋刃总在辗转腾挪间磨出光亮。原来人间万事,只消心灯常明,便总有妙趣横生的通途自绝处生出。
山海间的书阁
●李海霞
山,我是见惯了的;海,也不算稀奇。然而,当听说在这鹏城,竟有一座图书馆被安放在山海之巅时,还是触动了我的心。
于是,一个夏日,我便携着孩子们踏上了这场寻访之旅。车子在盘山的公路上迂回,窗外的山景,老实说,是颇有些寻常的,尤其对于我们这些自山城来的人,更觉如此。孩子们的雀跃,像漏了气的气球,一点一点地委顿下去;我这“始作俑者”心里,也渐渐没了底,暗暗忖度: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朝圣一个实体书的空间,意义何在?它会不会只是一个孤独的、不合时宜的文化摆设呢?
正疑虑间,目的地却到了。抬头望,一座素白的建筑,线条明快地立在山巅,像一枚偶然停落的、洁净的贝壳。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人影绰约,想来有不少是同我一般,被那“山海之约”的召唤吸引而来的。我指着山顶,对孩子们许下“上面不仅有书,还有好吃的”这般切实的诺言,才又鼓舞起大家的兴致,向着那最后的终点走去。
一踏入那建筑,仿佛真有清风扑怀,将一身的热与尘都涤荡了去。而比这风更令人心旷神怡的,是撞入眼帘的景象——那一整面浩渺的、无垠的蓝,是海;另一整面沉静的、苍翠的绿,是山。网友诚不欺我,它果真是在山海之间。
这是一幢三层的建筑。底层正举办“敦煌之约”的艺术展,那来自大漠的古老气息与窗外的南海之风,在此奇妙地交融。第二层是宽阔的望海台,凭栏远眺,海风拂面,自是心旷神怡。但我的目的不在此,便匆匆拾级而上。终于,在三楼,一股浓香的咖啡味引我步入一处洞天。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两堵顶天立地的书墙,一堵面向群山,一堵遥对碧海。透明的落地窗前,散布着舒适的吧台与沙发。我一直悬着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落到了实处,感到一种妥帖的满足。
旁边的孩子们却比我先呼喊出来:“呀,好 City 的感觉!太酷了!”童言无忌,我们便相视一笑,各自开启了这“风雅”之行。孩子们奔向室外的玻璃露台,仿佛要融进那海天一色里去。我则在那厚厚的书墙前流连,指尖从一排排书脊上轻轻滑过,仿佛能感到无数灵魂在书页间微颤。随手抽出一册未曾读过的,迫不及待地坐下——面朝着海,那正是我最喜欢的方位——就此开启了一场在山海之间的阅读。
那感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心绪一时仍如窗外舒卷的流云,静不下来,舍不得就这样将时光全然交付给一本书。于是又起身,踱到山的那一面书墙前,又是一排排陌生的、诱人的书卷,静静地等着我。我忽然心生感慨。在这熙攘往来的人群里,恐怕大多数也同孩子们一般,是为着一份好奇心,为着在朋友圈里留下一枚风雅的印记而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能将“图书馆”这样一个创意,在这绝美的山水之巅实现,其本身已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在这般绝佳的风水宝地,将文化妥帖地安放于顶端,实在是大大地满足了读书人一点清贵的、“虚荣”的欢喜。我终是又坐回了窗前,手中的书页被风偶尔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目光时而从铅字上抬起,越过透明的玻璃,便看见海上的云影正缓缓掠过青山的眉黛。那一刻,书里的世界与眼前的天地,竟完全地融合了。山是沉稳的句读,海是浩荡的诗行,而我,正安然居于这无与伦比的篇章中央。
环顾四周,发现所有沙发竟都坐满了捧读阅卷的人,连我家那几个小的们也拿了书坐在台阶上,安静了下来。初来的雀跃,终是在这书阁的气息中沉淀了下来。来时,或许只是为了打卡,走时,已收获满怀。寻访途中的所有疑虑,皆有了答案。这座山海间的书阁,它不言语,却仿佛道尽了一切。
客家萝卜杠
●郭华群
秋冬季节,用白萝卜制作各类腌渍干菜,是客家人的拿手好戏。这些干菜不仅是来年青黄不接时的食物储备,更承载着深厚的农耕记忆。
在梅县、潮汕等地,此类萝卜腌制品因干湿与时长不同,被称作“菜脯”或“老菜脯”。而在东江流域的惠州、东莞以及兴宁,人们则更习惯称其为“萝卜杠”。
“杠”之名,源于其最初原条或长条状的外形,后来逐渐成为当地对所有形状萝卜腌制品的统称。这与粤东地区泛称此类制品为菜脯的逻辑如出一辙。广义上,萝卜杠(生杠)与菜脯异曲同工,但当地人总会强调其制作工艺与风味内涵的独到之处。
凝聚民间智慧的萝卜杠,其制法主要分为三类:生杠,以生萝卜直接腌制,口感鲜脆;熟杠,将萝卜煮熟后腌制,质地更为软韧;酸杠,经露风发酵,自带一股迷人的酸香。
其中,兴宁地区以生杠为主流,偶有熟杠工艺,但称为“萝卜素”。生杠制作精髓,尽在“切、晒、腌、藏”四字之中。取秋冬季的鲜萝卜切块,摊于禾坪之上,在阳光下收尽水分却又保留柔润,达到一种半干半湿的“阳干”状态。这干湿之间的微妙平衡,直接决定了成品的风味走向——太湿则软烂,失却日晒之香;太干则老韧,陈味过重而鲜味不足。唯有恰到好处,方能奠定其甘香嫩脆的基底。
随后,便是赋予其灵魂的一步:拌入红曲粉、五香粉及食盐入味。最后将萝卜杠装入小瓮,淋上少许烧酒以增香,密封之后,便交由时光去完成最后的转化。约七天至半月,独特的风味便悄然生成。
红曲与五香粉的组合,是兴宁萝卜杠的点睛之笔,其风味逻辑与当地另一道美食“萝卜粄”一脉相承。红曲不仅点染出喜庆的红润色泽,更有暖胃之效,巧妙中和了萝卜的寒凉,也诠释出对红火生活的向往;五香粉则复合了萝卜的清甜,幻化出层次丰富的醇厚香气。正因这肉香般的丰腴滋味,它才赢得了“素红焖肉”的美誉。
食用时,以猪油蒜蓉煸香炒熟,凉透后佐粥下饭,风味更佳。萝卜杠虽是小菜一碟,却是客家饮食文化中一抹亮丽的色彩。
南雄兴宁诗词结缘 以诗为媒促文艺共兴
本报讯 11月17日至18日,应南雄市文联、南雄市诗词学会之邀,兴宁市文联携宁江诗社部分社员赴该市采风,开展文化交流活动。这场跨区域的互动为两地诗词创作搭建了交流桥梁。
采风环节中,诗友们走进南雄山水人文间,探访珠玑古巷、梅关古道、三影塔、美丽乡村、雄州公园等景点,践行“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创作理念,既积累了素材、激发了灵感,也深化了情感联结。
在“传承诗词文脉·共促文艺繁荣”主题召开座谈会上,南雄市文联主席林庆庆首先向兴宁客人介绍该市文联在机制建设、文化惠民等方面的经验,南雄市诗词学会会长朱兆清结合本地红色文化、珠玑古巷等资源,介绍了本土文化挖掘与创作提升的探索。兴宁市文联副主席罗琳分享了兴宁文联统筹社团协同作战、服务大局及人才培养的经验;宁江诗社社长练子元结合诗社三十余年的发展,介绍了诗词“六进”普及及传统文化活动开展的成功做法。
此次交流不仅让兴宁诗友汲取了南雄文化建设的有益经验,更促成两地达成“常态化交流”共识。大家一致表示,将以此次互动为起点,紧扣时代脉搏,通过联合创作、采风等形式,推动诗词文化的繁荣发展。(李小星)
南雄采风诗词选
梅关古道遐思
●练子元
雄关直上接星辰,古道盘空带雁痕。
铁马曾嘶边月冷,红旗长卷岭云温。
千峰雨洗烽烟色,一路苔封壮士魂。
遥想当年星火炽,苍崖犹见旧弹墩。
珠玑巷感吟
●李小星
古巷深深印岁华,千年驿路接天涯。
青砖尚映唐时月,黛瓦曾阴宋代花。
朝旭多情滋稼穑,甘霖无悔润桑麻。
衣冠祖地寻根脉,梦里炊烟袅故家。
南雄采风行吟
●黄向欣
一
珠玑璀璨早垂名,古巷犹闻车马声。
欲剪丹霞裁雁字,梅花驿路倍牵情。
二
巍巍梅岭矗丰碑,古道还寻七字诗。
遥想当年鏖战急,腥风血雨写传奇。
登梅关古道
●陈奇峰
群山尽染雁横空,石径斜穿晓雾中。
何日结庐云起处,朝观林海暮听风。
咏南雄帽子峰银杏
●钟昭君
粤北秋风拂面柔,金英漫舞引鸿俦。
霜侵碧叶凝清韵,日映疏枝捧玉瓯。
墨客寻幽携侣至,骚人览胜踏歌游。
帽峰不负登临意,醉染丹霞画里悠。
咏梅关古道
●素兰
梅关古道迥通幽,踏石山中自暖流。
每向枝头花晓色,时为落日已非秋。
松声欲近东坡客,马足犹新庾岭头。
捷到云天湘赣粤,风翻袖冷汗颜柔。
梅岭即事
●陈胜光
瞩目诗碑缅俊贤,元戎妙笔写雄篇。
腥风血雨何能阻,梅岭三章壮大千。
鹧鸪天·珠玑古巷寻踪
●钟宗远
古巷深深覆绿纱,炊烟袅袅蕴诗华。
宗祠匾额凝霜雪,族谱文书记永嘉。
追往事,叹流霞,南迁足迹遍天涯。
珠玑血脉延今古,万姓同根汇客家。
南雄采风行
●钟玉灵
骚俦结伴上南雄,诗兴更超秋色浓。
帽子峰前赏银杏,珠玑巷里觅祠踪。
梅关古道连今古,粤北咽喉扼要冲。
五色新城飞跃处,升平华夏舞祥龙。
编辑:李子莹
审核:蔡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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