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朱小毛
在中国古代,读书是无比神圣、何其高贵之事。北宋老先生汪洙在《神童诗》里定下基调:“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把读书一事抬上了至高无上、无以复加的位置,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引车贩浆,都为其做了很好的注脚。
北宋真宗皇帝赵恒一言九鼎:“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一切读书人向往的最高物质殿堂,令人朝思暮想,孜孜以求。
平民百姓在写楹联时,常以“耕读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或自励自勉,或告诫子孙,或宣告他人。故而,晴耕雨读融进了普通人家烟火日常。晴耕,不耽误农时,保证有食物果腹,这是生存之道;雨读,能用闲暇读书,丰富自己内心,这是生活之趣。
既有物质保障,又有精神需求。用现代时髦的话说,生活不仅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古人可谓把握得很透彻通达。
其实,在古代,读书决非一件容易事。所以,才有人把刻苦攻读发挥到了极致。譬如战国苏秦锥刺股、汉代孙敬头悬梁,又如车胤囊萤、孙康映雪、匡衡凿壁借光,这些都是古人刻苦攻读的典范,载入史册,供后人津津乐道。同时也把时间运用到了极致,所谓“三上”(枕上、厕上、马上)应用尽用,毫不含糊,毫不懈怠,毫不浪费。
社会发展到现在,读书不是件困难事,建设学习型社会,树立终身学习思想,早就被提上国家议事日程。然而手机的广泛运用,网络的规模普及,似乎把读书(纸质阅读)时间消耗怠尽,推到了边缘地带。
古人“三上”时间,早已被手机侵占挤用。枕上,晚睡前早起时,不再与书本耳鬓厮磨,而是与手机如胶似漆,举手投足尽是手机;厕上,出恭解手时,不是一本书可抵茅厕臊臭,而是一机在手,长蹲不起,久而不闻其臭;“马上”,地铁、公交、火车等,不是一本书陪伴旅途漫漫,而是与手机卿卿我我,须臾不离。一句话,无手机,不生活。
人,每天都要刷牙洗脸,吃饭睡觉,这是生活日常。伟人毛泽东说:“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一日不读”,他是把读书当作了日常。卧室床榻都是书,与书抵足而眠,长情陪伴,岁月相拥,同频共振。
有人钟情垂纶,把钓鱼当成了日常,不管有无收获,风雨无阻;有人嗜好品饮,把喝酒当成了日常,一日三餐,顿顿少不了;有人喜爱刺激,把打牌当成了日常,无论胜负输赢。
既然钓鱼、喝酒、打牌能成日常,我们何尝不可把读书当作平常事,就像刷牙洗脸、吃饭睡觉一样,这是每天必做之事,稀松平常。
读书,绝非高大之事,更非渺小之举,应该成为我们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自自然然翻书,随随性性阅读,而不是整天刷视频、看抖音,消耗大把大把时间,沉溺其中,天昏地暗。
让读书成为平常事,蔚为成风,则人生幸甚,社会幸甚,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编辑 | 林德培
审核 | 陈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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