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康力在广州见到了久别的骆越康叔叔。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父母。”骆家爷爷、奶奶虽与我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他们丝毫不逊于我的血脉娘亲,他们是值得我永生顶礼膜拜的再生娘亲。当我踏着泥泞的山路,一步一滑地来到长眠着爷爷奶奶的村西头的那座山岗上,我情不自禁“扑通”一声长跪在两位老人的墓茔前久久不起。望着镶嵌在墓碑上遗像里慈祥的面容,一股在心头压抑了半个多世纪的激情,像火山一样迸发出来,我顿时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尽情倾诉:“爷爷奶奶,你们不孝的孙子阿明,今天带着你们的孙媳妇张黎和玄外孙女芃芃,从遥远的南京专程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呀!”内心的话语刚流露到嘴边,我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继而,我哽咽着对九泉之下的爷爷奶奶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离开你们已经57年了。57年来,不论我走到哪里、从事什么工作,不论我成功还是失败,也不论我快乐还是痛苦,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一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是你们,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刻收留了我,抚育了我,给了我温暖、怜爱、幸福、欢乐,对我百般呵护,使我这个既失去父亲,又失去母爱的孤儿,有幸在你们的身边度过了6年最快乐的童年时光。可以说,我在你们身边生活的6年,是我一生中最愉快、最难忘的6年。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将铭记在心,终生不忘,而且我将教育我的子孙后代永远不要忘记!”
当年的乡亲们听说我回来了,一个个热情地迎上前来,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里噙满喜悦的泪水,并不住地朝我上下打量,而后啧啧感叹:“阿明一走几十年,一直没有回来过,不想变化那么大,认不得了,认不得了!”乡亲们的嘘寒问暖和声声叹息,又勾起了我对童年的诸多回忆:是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已改鬓毛衰”,当年的毛头小伙,如今已是六十大几的花甲老人了。
在阔别57年后,2008年康力伉俪和外孙女回到到和平县东水大坝村。
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和乡亲们的声声问候、句句叮咛,对我来说都是那样可爱、熟悉、亲切、感人。我真想在老家多住些日子,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只因日程太短、行程太紧,我们只在大坝待了几个小时,在东水镇上也仅过了一夜,就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再一次惜别故土,惜别乡亲们!
当年离开大坝时我已7岁,对故土的记忆相当深刻,乡情已经濡染很深。不承想转眼57年过去了,如今的家乡该早已变了模样。然而,呈现在我面前绵延起伏的山还是那样鲜嫩翠绿,奔腾不息的东江水还是那样透彻清凉,走出大山的道路还是那样蜿蜒曲折,江上那座木板小桥还是那样“吱吱”作响,村前那棵饱经风霜的大榕树还是那样婀娜多姿……唯有那幢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斑驳的老屋和那些两鬓斑白的发小的脸庞写上了历史的沧桑!
看到这些,我的心头燃起了对家乡未来的种种遐想……我若下次有幸再来,不知您又会是个什么模样?我坚信,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我的家乡和平东水大坝村,必将变得越来越富饶、越来越漂亮!而永远不变的,则是我对家乡的深深眷恋。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永远深深地爱着您——东水大坝,我的再生福地,我的第二故乡!(待续)
史料审核:中共五华县委党史研究室/江连辉
——“文化公园”投稿邮箱:mzrbwhgy@163.com
编辑:曾秋玲
审核:陈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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