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菱歌 摄)
过年既是大人们除旧迎新、畅想美好幸福生活的日子,更是孩子们期盼收获、放飞欢乐的时光。对孩子们而言,过年不仅可以穿新衣服,吃到平时难以吃到的许多好吃的东西,还可以在欢天喜地、其乐融融的节日气氛中无拘无束尽情玩耍。
大年三十这一天,奶奶早早就做好了一桌美味佳肴摆放在堂屋里的供桌上,供祖先们享用。每到这一天,我也会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焦急地等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还不等太阳落山,远处就隐约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顷刻之间,整个山村响声四起,遥相呼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按捺不住的孩子们像听到冲锋的集结号,一个个夺门而出,冲向一户户燃放鞭炮的家门口,去争抢刚从引线上掉落下来而没有炸响的哑炮,直到第一波爆竹声的平息,一个个清点过自己的“战利品”,才欣然自得地跑回家去吃年夜饭。
年夜饭自然是一年中最丰盛、最好吃的一顿饭,其中少不了糯米甜酒、白切鸡、酿豆腐这些美酒佳肴。其中的酿豆腐,算得上是最具特色的一道客家菜肴。客家人喜欢吃酿豆腐,就像北方人爱吃饺子一样。如果说起酿豆腐的来历,它与北方的饺子,还真有一定的渊源。
据说,地处中原的北方人客迁南居后,由于气候的原因,南方不种麦子,没有了面粉,吃饺子便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种奢望。为了不忘祖先的生活习俗,也为了能解解馋,于是聪明的客家人便想出了用酿豆腐来代替包饺子的办法。千百年时间过去了,如今,客家人把爱吃酿豆腐,变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种新的嗜好。
按照习惯,吃罢年夜饭,要点上长明灯,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花生、瓜子边聊天守岁。可是坐不上两三个小时,我就趴在奶奶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了。奶奶怕我受凉,便将我抱到床上去睡。但刚到子夜,第二波的鞭炮声又此起彼伏,炸得震天响。因为心里有事,我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穿上奶奶给我做的新衣服,给爷爷奶奶磕过头、拜过年,从他们手中接过盼望已久、为数不多的压岁钱,顾不上吃早饭,一溜烟似的跑出家门,找伙伴们一起捡哑炮去了。
大年初一是乡里乡亲互相拜年的日子。解放初期,当地乡镇党委、政府和村委会领导在大年初一上午都要带着舞狮队、秧歌队、腰鼓队、高跷队和慰问品,到军烈属家里拜年,所到之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引得全村男女老少都围拢过来看热闹。每到一处领导都要发表一段简短的新年贺词,然后在慰问户门前挂灯笼、耍狮子、扭秧歌、踩高跷、打腰鼓,热闹非凡。骆叔叔是革命军人,又是当地参加革命最早、职位最高的领导干部,自然少不了这些礼节和待遇,而且每次都是第一户慰问对象。爷爷奶奶在众人面前享受这种殊荣,喜不自禁,笑逐颜开。我们这些五六岁的孩子更是欢天喜地地随着慰问队伍走村串户,兴高采烈地跟在大人们的屁股后面跑。半天下来,最大的喜悦和收获当然还是捡到的大半口袋的哑炮……(待续)
史料审核:中共五华县委党史研究室/江连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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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曾秋玲
审核:陈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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