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雨

■ 冯杰福

春雨的准备在气象学是从雨水节气开始的。雨水节气后气温回升，雨线由南向北挺进，降雨开始增多。因此《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正月中，天一生水。”意思是春来之后，随着东风解冻，水汽飞升散而为雨。春有雨，娇含露，这是自然的属性。就像我那勤劳的乡邻，只要春天一来，他们就会在土地上忙碌。这是他们千百年来一以贯之的秉性，也是生活中人勤春来早的生动注脚。

今年雨水这天没有下雨。云层看上去变重了一些，颜色深了一些。大气中的水汽，以看不见的具状潜藏其中。云朵阻隔开部分阳光，衬上天底下黛黑的青山，叫我看到天青色的天，几乎与山峦融为一体。天地上下同色，仿佛被时间胶囊包在其中，保持着孕育状态和酝酿色彩。负过霜的树叶，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终于迸出开年之后珍贵的新叶。风没有来时，它们在枝头静立等待。我似乎听到了曾经挂在其间的风声和雨声。这就是今年雨水这天的阴天，它出现的意义在于，以足够沉稳、质轻敏感和冗长耐心而成了雨天的前传。

这时的寒冷会伴随着雨丝絮絮地来。俗语说“春暖春晴，春寒春雨”。这四个“春象”，都各有预设的前奏和背景。来自南方温暖潮湿的水汽，随云布散，与寒同凝，触地即生，附物而湿。这就是雨了。

下雨的时候，雨絮、雨丝、雨点、雨滴、雨线、雨尘、雨烟，依次轮番变换姿势。天地上下浑然一色，楼房、民房、青山、绿植、河流、池塘、大道、小巷，俱掩映在雨中，呈现多姿多态的画面。略多注视，从天空垂下来的幕布中，仍可依依分辨出屋脊高檐的点、绕城国道上汽车飞驰的线、河岭嶂推出敦实的面和宜华水上公园春水渐涨的体，以及近处平远中学书声雨声相伴的实与远处南台卧佛影影绰绰的虚。雨用它透明的线条和柔软的质地，布局出千姿百态的水世界，像一簇簇、一团团刚劲优雅的水墨梅，一步一趋地走进春天的国画。

春天的雨，时常下得毫无道理。方才还是暖阳高照，转眼又是云遮雾罩。春天的雨，也时常下得毫无头绪。东边日头刚出，刹那间在同一个地方又开始腾云倒雾。雨就像生活在这里的赤子，从空中落下身体，把沁凉的认真，投入到大地上的虔诚之中。有时候的雨像个婴儿，吃饱喝足又被某个情绪点燃，忽然间就哭得淅淅沥沥；有时候的雨像个少女，她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澎湃的忧郁，刚才还用羞羞的拳头捶你，转眼又梨花带雨地掩面耸动；有时候的雨像个美妇，一袭碎花衣裙上直白分明地写满花儿心事，间或调了激情、想象和爱，用马雅可夫斯基的语调和喘息，按捺不住地一句接一句，喋喋不休又没完没了，让人乱了方寸和节奏，直至折腾到生活隐隐作疼。

雨是荡涤天地、装点素洁最快捷的方式了。在戏院岗、人民广场，在高一些的石龙寨，那些覆在其上的绿植，绿叶被雨水反复打湿，雨点弹走旧年的灰尘，被雨水包裹的叶片、周围春水涌动的叶柄，像溅上眼泪似的，又像上了一层釉色，显得更加油亮和娇艳欲滴。

记不清开春的第一场雨是什么时候下的，更记不清第一粒雨是落在什么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束雨，以至于每个人看见的都是为之渴望、欣喜，甚或是击掌的雨。

农谚云：雨水落田，耕牛甜甜；雨沾坭石，必有收获……这无非是说，惯于侍奉农业的人们，习惯以“有用”和“无用”来评判天予的恩惠。当雨水不利于人类及其生产活动时，就用“暴雨”“涝雨”“淫雨”等词语来形容。是以能“知时节”，并与人友好相处、世代交好的雨，才是好雨。比如润如油的春时雨、甘如露的旱时雨、有点甜的及时雨等等。

雨不是一种单独的存在。雨来的时候，有万物在生。有翅和无翅的，有腿和无腿的，都在跟随春天起身而开枝散叶、坐果开花。雨，闲时如淡雾，忙时打雨花，急时成雨簇，一点一滴地打磨出人们生存的境况。看，悠闲的雨，是闲敲棋子的家家雨。深情的雨，是西窗剪烛的巴山夜雨。奋斗的雨，是晴耕雨读的梳柳润花雨。听，伤春的雨，是怜取眼前人的落花风雨。抱憾的雨，是小楼深巷的杏花雨。最为扼腕的雨，莫过于无限江山之间的潺潺雨。

这几天平远大地上春雨变多，渐成初盛之势。在平远这座小城里，我听见的都是传统又不失创新的雨声。植树节里刚刚栽下的铁力木、宫粉紫荆、黄花风铃木等树种，正以一棵棵平凡的树的身份，引领人们走在春天的大道上。土路上的小虫子正在喝进落入泥土的泉水。而在布满花草的小路上，我分明看到清澈的雨水映照出一年的事业和前景。在雨中摇摆不定的事情，无根的春雨凝成定根水，在浇水定根的同时，又触发它们生根和发芽。

春天是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神奇，充满希望的季节。春风又绿江南岸，我便又想起春天的景色，想起“草色遥看近却无”那嫩绿的芽，想起“吹面不寒杨柳风”那微微拂面的春风，想起“千里莺啼绿映红”那醉人的春色。于是，我满怀喜悦把自己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一片绿色，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希望。

春天是百花齐放的季节。随着春姑娘吹出来的音符，万紫千红的花在春的世界里尽情绽放。且不说红得如火的木棉花，洁白似雪的梨花，粉红绚丽的桃花，就连山坡上一簇簇五颜六色的小野花也显得格外可爱。在这片花的海洋上，无数蜂蝶在花草间嬉戏，仿佛是在梦中一般，绚丽的花朵簇拥着春天绽放，是季节与大自然完美的协调。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山野像铺上了一床五彩斑斓的大地毯。

春天是湖水灵动的季节。春天似乎总是伴随着一场细雨悄然而至。看，蒙蒙细雨在南湖的水面上倾洒。细雨给春天的南湖蒙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像一幅水墨画；更为南湖增添了一分柔媚，如头顶纱帘的美人，姣美典雅，风情万种，叫人萌生了想要撩开纱帘一睹芳颜的冲动。大柘河的水缓缓流淌，像一条白色的绸带，穿过鳞次栉比的楼房，在程旼纪念公园下注入深碧的南湖。碧绿的水面，时不时有几只白鹤从水面上一点而过，远远望去，如同一块碧绿的玉上有几颗珍珠。湖岸上杨柳依依，一根又一根的柳条垂到河面，在微风中摇曳。再看看远处的南湖水闸桥，像是一座坚实的城墙，为远山近景增添了一抹厚重的色彩。我静立在雨中，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这上天的馈赠。甘霖从天幕倾洒而下，将世界点染成了一方梦幻的天堂。啊，原来是春雨给湖水带来绿色的生命。

春天是树木吐绿的季节。嫩芽在淅沥的小雨中睁开惺忪的睡眼，南湖堤岸的柳树初始是叶子尖尖的，细细密密，是一种嫩嫩的浅浅的绿，让人惊喜；随着叶子的长大，慢慢变成一种成熟的深深的绿，让人温暖。平远中学的操场旁，一排排大树争相冒出淡绿色的新芽，为充满活力的校园增添了新的生命。堤岸边，农家小院门口的柿子树也毫不示弱，急切切抽出崭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柿子树下的一垄菜地开满了黄色的油菜花，引来蜜蜂嗡嗡地叫着。鸟儿在树枝上歌唱，奏出一支支迎春的欢歌。我聆听着，沉醉在这春天的世界里。

春天是青山苏醒的季节。位于平远县城东环东路旁边的程旼纪念公园是一座玲珑娇美的小山，在这里，我欣喜地与春姑娘邂逅。进入公园，是一条阶梯小路伸向山间树林之中，公园的树木郁郁苍苍，就像一块无瑕的翡翠，地上的小草换上了嫩绿的春装，伴随风的吟唱，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还有随处可见掉落的松果，伴随着春洒下的音符在山间肆意打滚。半山腰有一条环山公路，长龙似的路在两旁茂盛的树木掩盖下若隐若现，人们三五成群在健身步道上快步走着，不时传出的谈笑声回荡在山间，使得原本寂静的公路变得鲜活起来。我独自登上山顶的春晖亭往下眺望，只见城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城，静美而又和谐，恰似一幅优美的画卷。我漫步在林间小道，在闲散的微风中慢慢品味岁月的痕迹，静静感受山一样坚韧、水一般纯净的心灵。

春色，它不仅仅是一片嫩绿的叶子、一朵粉红的桃花，更是一种生命的象征，一种美丽的憧憬。在这样的春色中，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的绽放，感受到生命的勃发。

岩石之花

■ 肖鹏

那是一株小花，一朵极其平常的小花，但它也是一株坚强的小花，坚强到我为之动容。它屹立在岩石的缝中……

独自坐在安静的阳台上，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清凉的春风徐徐从耳际拂过，嫩绿的树叶偷偷探出了头，在这静谧的夜晚，我的思绪也随着这阵阵凉风飘向了远方。不觉间想起了那个下午，那位电影票推销员……

那天下午我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后脚就踏进来了。因为她前几天来过，所以我认识她。年过半百的她留着一头披肩卷曲着的头发，一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充满坚定目光的眼睛。她很有礼貌地接下我给她倒的茶后，便打探起我们单位能订多少张电影票的事来，乞求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无奈。

我们理解她的职业之艰辛，便报以同情的话语与她攀谈起来。渐渐的，她在我们几个同事七嘴八舌的交流中开始放下乞求，打开了话匣子：她是河南人，姓彭，夫妻俩原来是国营工厂的工人，一个是煤矿工人，一个在石灰厂工作。20世纪90年代下岗潮席卷全国，夫妻俩也在大潮中双双成了下岗工人。真是祸不单行。下岗不久，丈夫在一次车祸中重伤，肇事司机逃逸，加上家有年迈父母和年幼儿子待抚，整个家庭瞬间跌落深渊。面对家庭困境，她不怨天不认命，为了维持生计，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芳草地，她在朋友的介绍下谋得电影票推销员这份职业，从此一年四季在全国各地奔走。“我很珍惜来之不易的这份职业。为了生计，我一个人干着四个人的活，老板也很满意我的工作。我们推销电影票得跑遍各县区各单位，有的单位门好进脸难看，把我们当乞讨人员看，甚至还遇到过出言不逊的人，但我为了完成任务，都不去计较。有一回，我带着儿子去到一个单位，办公室的人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就差把我轰出来。”说完，她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口茶，把哽咽的声音压了回去。我想，一个清醒的灵魂，即使永远不被人所理解，他也能从自身的努力中得到满足，因为他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世上还是好人多。”她补充道。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日子在风风雨雨中悄然流逝，转眼间20多年过去了。如今，她的丈夫康复到能驾驶摩托车，儿子也已大学毕业，她把丈夫和儿子都带在身边，父子俩也帮着她打下手。每到一个城市，她就租一间最便宜的房子，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间房子里。自己带来电磁炉，三餐几乎都吃煮面条，就点榨菜之类的，很少买肉。虽然吃住如此简单，但她很满足：“跟丈夫和儿子在一起就有家的温暖。”是她一直在攒积着能量，在经历过一场场狂风暴雨后抵住了冲击，不但在狭小的岩石缝隙中扎下了根，还顽强地开了花。“比起以前来，我现在很知足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悄悄滑落。泪水滑落的同时，我仿佛看到了她的身躯在不懈奋斗中站立起来。

我们总会不可避免地遇到挫折、困难，就像岩石小花的种子被吹到石缝中一样。面对困难挫折，有的人选择绕道而行，有的人无奈原路返回，有的人甚至原地止步；而有的人却不怕困难逆“流”而上，以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困难、挫折，活出一个真正的自我。

夜已深，一颗闪亮的流星飞过漆黑的夜空，划过我的内心，我的心也随之敞亮了。

春天里

■ 温丽容

惊蛰刚过，弟妹来深探望，载来满车的家乡平远特产，它们寄托着父母对女儿深深的牵挂。在一堆土菜中，我一眼便看到了黄灿灿的热柘手工豆干，手都来不及洗，火急火燎拆开包装袋，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一块塞进嘴里——有韧劲的黄色豆皮包裹着鲜嫩的白色豆腐，嚼两口，顿时满嘴都是豆子的醇香。

春分者，阴阳相伴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春分前夕，连绵的阴雨，似懂时令，亦通人情，不打一声招呼，轻轻的一个转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眨眼间，天晴日朗，清爽的北风，一扫盘桓经月的潮湿。村道旁的绿植，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花儿，纷纷抖擞精神，争奇斗艳，赶着趟儿向阳疯长。“三月踏青能几日，百回添酒莫辞频。看君倒卧杨花里，始觉春光为醉人”，阳春三月，春分时节，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家里大门栅栏里，那三个盼望着去踏青的侄女，头挨着头，身依着身，翘首以盼，急不可耐，真令人忍俊不禁！我车还没停好，她们就破门而出，劈头盖脸地一阵埋怨，“怎么这样慢吞吞的”，“害我们等了那么久”，最小的宁宁嘟囔着：睡懒觉，别以为我不知道。晕！

与其说她们去踏青，还不如说她们是放风。出了门，就像是冲出羊圈的野山羊，撒丫子就跑，任你又喊又叫，这些平日里耳聪眼尖的小家伙，这一刻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所幸，村道旁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琳琅满目，她们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小菜园里，金黄的油菜花、白色的萝卜花、黄色的小茴香花，紫色的益母草花……每每发现一种不同的花，都能惹得她们大呼小叫，好像发现了奇珍异宝。不大一会，小姐妹们就已经是双手五颜六色，一脸喜气洋洋。一边走，一边采，采一路山花，撒一路欢乐，弯弯乡道，留一路花色。

转眼间，面对着三面光沟渠里的潺潺流水，一把把小花早被侄女们撒得一干二净，嚷嚷着要捉鱼。看她们，撸起衣袖，挽起裤脚，仿佛小鱼儿都是囊中之物。结果可想而知，鱼影儿没碰着，可并不妨碍她们猫着腰，快乐地寻找。

看着她们衣衫上尽是水渍泥渍，我故作严肃地吓唬道：回家去看阿婆怎么骂你们。孩子们不说话，满以为一句话就镇住了她们。没料到又是小不点的宁宁，很有担当地说了一句令我瞠目结舌的话：二姑，你不要怕，阿婆不会骂你的。我愣在当场，脑子没转过来，小家伙又下了命令：走，看阿婆去！

远远地望去，一马平川的禾仓坝绿浪滚滚，烟苗茁壮。一垄垄的烟田间，似有人影蠕动。三姐妹一溜烟地跑了过去，齐声高喊：阿婆！只见烟叶丛中，有一人直立起身，对着孩子们莞尔一笑，正是阿婆。阿婆说了声“别乱跳乱窜啊，小心弄脏了衣服”，说完继续忙碌着不再搭理她们。隔着几垄地，宁宁大声说：亻厓阿婆种的烟最靓！惹得阿婆扑哧一笑：大家种的都很靓。好话哄得阿婆开心，宁宁趁机递上最紧要的话：阿婆，你莫骂二姑，是我们自己搞脏衣服的。咦，明明该骂的是她们呀，怎么到宁宁嘴里，就好像该骂的人是我呢？这乾坤大挪移转移矛盾的脑筋，是该说还是该赞？我，自叹弗如！

“哇，这么多三叶草！二姑，快来挖雪萝卜！”大侄女露露惊喜地呼喊着大家。三叶草也叫星草，根茎形似晶莹的萝卜，又脆又甜，本地人称其为“雪萝卜”。姑侄四人兴致勃勃，用小棍在花树底下挖了起来。二侄女琴琴唱起了歌谣：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我也下意识念出小时候熟悉的歌谣：矮鬼佬，捻星草，捻吾到，树下匍（蹲）到老……没多久，每个人都展示自己手里形态各异的雪萝卜，单个的、连体的，还有三胞胎的。带着满满的战果，孩子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完全忘却了疯玩几个小时的疲劳，似乎累的只有我！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身影，融暖溢满心间，她们就是最美的春天！恍惚间，我又童年了一回。

聚星学校赋

■ 黄金碧 紫气东升

有诗赞曰：

人才辈出话沧桑，

百载黉宫四海彰。

饮水思源忆旧事，

群星璀璨更辉煌。

天地玄黄，古镇大柘，地处平远一隅，位居嘉应州东端，北连中行河头，依临石正南台，东接坝头贤关，似笔尖山风水好，毗临江西丹溪。南望长田，柚树河畔景色美，绕城而过汇梅江，聚天地之灵气，偕日月之运行，欣逢盛世，云蒸霞蔚大吉祥。

幸哉！昔平邑超竹陈氏1904年立基建校，选址超竹陈氏宗祠，命名聚星，喻曰：汇聚繁星，闪耀碧苍。昔陈氏三代庠生巽桢先生高瞻远瞩，春风教化。培育超竹乡异姓学子。聘有识之士为师，兹120年志。燕翼贻谋，含辛茹苦倍尝。勤耕苦读，世代荣昌。效法千年陈氏东佳书院之精神，文明教化，淳朴善良。三堂二横一围龙，黉苑池塘，旗杆石柱，井水清凉，古柏苍苍，操场四方，庭院深深，钟灵毓秀龙凤藏。

美哉聚星！放眼风光。登石龙寨之巅，但见林木葱茏，琼楼栉比，长虹飞架，玉带绕乡。黉宫端庄兮，金碧辉煌。竹苞松茂，母亲河兮，水流东北出富贵，福地美乡。聚星百年话沧桑，鸭麻桥上眺钟楼，东揽巍巍群山兮，南顾文昌祠兮，北依平城兮，西眺南台卧佛，气象万千，心旷神怡，叹为止观。九村山水莽苍苍！

名哉聚星！人才辈出，俊釆星驰。昔时尊儒重教，载誉琼林；世代文脉延绵，冠冕平阳。君不见军政官宦，将领贤达，教授学者，辈出梓桑。北伐元勋、黄埔将士、文化部长、大学校长、名校后俊、首届县长、中大部长、州府官员。宝善居、进士第、诒德楼、九村寨兮频出巨商！

壮哉聚星！峥嵘岁月不寻常。地下党宣抗日，进步老师掀救亡。武工队员歼白匪，先锋组织“超光社”，武装群众闪光芒。平邑幼稚园“文昌祠”创立早，妇女夜校读书识字忙，追求真理洒热血，革命情怀马列彰，书写青史载程乡！

盛哉聚星！喜今朝学校巨变兮，焕发青春活力。教书育人新画卷，赞省市膺牌：省诗教先进单位、市文明学校、劳动学校、县教育管理优胜单位等。家国情怀志轩昂，传承红色基因兮，弘扬红色文化兮，赓续红色血脉兮勇担当，打造红色名校兮志更强！

教育春风，吹遍神州。欣逢盛世，爱国爱校爱家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圆百年梦，众志成城，五百师生惠甘棠。乃歌曰：

钟灵毓秀出栋梁，

足见峥嵘岁月长。

黉苑师生齐努力，

传承红色志气扬。

注：聚星学校，现平远县大柘中心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