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带权丨广东汉剧之昔日盛景轶事


成人组   一等奖作品:



    广东汉剧被誉为“南国牡丹”,来之不易。老一辈艺人功不可没。如今要想使其生生不息、 枝繁叶茂、花开不败,必须走群众路线。只有根植于老百姓这片沃土中,才有生命力。也才能更加旺盛;在戏剧百花园中争奇斗艳。正所谓:有人看戏才有戏;百姓叫好才叫好。

   笔者常怀念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老家梅县丙村圩镇最为有名的汉乐私伙局。以民间艺人李启华叔侄为骨干聚集众多汉乐爱好者吹拉弹唱,夜夜笙歌的情景。那真是免费的文化大餐。玩得尽兴、听得过瘾。记得有一位叫金发师的铁匠,那小生腔唱得字正腔圆,声情并茂,不亚于专业演员。有一个 杀猪卖肉的汉剧迷阿黄伯,要么边卖肉边哼哼,要么肉卖完了后沿街溜达,边走边唱丑腔“蓝继子哭街”,要是偶尔喝点小酒来了激情, 那真是进入角色痛哭涕零,边唱边讲剧情。他全不在意唱得好不好,人家怎么看,自我陶醉,天天如此。有一位小年轻票友,天天都唱汉剧《梁祝:十八相送》里面的歌词 “过了一山又一山,不觉来到凤凰山”,他的声音很清亮,十足的小生味。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就只会唱这两句,反反复复唱,重去重转唱, 就是不晓得唱后面的部分。搞得听的人很憋气,起了个花名叫他 “半绝句”,他也不小气,不会不高兴,乐此不疲,一笑了之。听得多了,耳熟能详,朗朗上口,就连坊间孩童,也常成群结队满街巷打闹玩 耍。边玩边唱“铃钉铃钉嘟铃钉, 另钉滴铃钉,冷钉,嘟令钉”,接唱 “过了一山又一山……”——由此可见汉剧在那些年是多么受群众欢迎,在那个年代是多么普及。

   近年笔者退休闲居梅城,又见广东汉乐协会、梅州乐友会等 众多草台班子极为活跃。特别是梅州乐友会,以唱汉曲见长,别具特色。恐怕除汉剧院外没有比这里唱得更好的了。一帮老八音班艺人像怀姐、强哥、杰师、嫦娥奔月(微信名)等,还有乐友利霞、李映梅、炎叔、何先生等,那真是厉害,把“盘夫”“打洞结拜”“平贵别窑”“红书宝剑”“百里奚认妻”“空城计”“一袋麦种”“七律·长征” “回娘家”等剧目唱段,唱得极熟极好,常唱常新、百唱不厌。  

   最近笔者看了大埔虎山中学汉乐团排练“将军令”的视频,气势磅礴,场景恢弘;又到大埔看了全县汉乐比赛冠军大麻镇汉乐队展演的“摘樱桃”汉曲曲牌演奏, 掌板鼓师是个耄耋老头,吹唢呐的童男童女是一对小不点,真是好听好看。大埔,不愧为汉乐之乡。看来大埔县汉乐进校园的举措已见成效,为之击掌点赞!听说市艺校、幼苗班也新苗茁壮,好苗子如雨后春笋。广东汉剧院的牡丹剧场的周五有戏,担纲演出已是年轻一代,人才辈出,不乏新秀,已成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展旧人格局。梅州市广东汉乐协会重排“梁祝十八相送”唱段, 献演周六艺苑平台,又闻“过了一山又一山……”的音韵旋律。仿佛五十多年前的场景再现。

   哈哈!快哉,幸甚,百姓有福!这正是:欣逢盛世,南国牡丹 老树开新花;百姓有福,广东汉剧传承谱新曲!


实习编辑:侯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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